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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wenty-Seven.

“哥们儿，到你了。”Ron说着，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，看上去简直兴奋过了头。

Harry先是装作嘶嘶作痛，然后低声说道：“我这就去。”

他小声抱怨着望了一眼对面的Malfoy，对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，“我去了。”Harry说道，揉着刚刚被Ron拍过的后颈，朝Slughorn走去。

这是他们一月一次的“小冒险”，在利用复方汤剂交换身份时就开始了——那东西从头熬制需要一个月，使用也很频繁，当然，如果有现成的，那就再方便不过了，可怜的老Slughorn——找各种借口去他的办公室，或趁无人之时偷点原料或复方汤剂，从未被逮到过，就算被逮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，毕竟Hermione勉为其难（她也昧着良心偷拿过一两次，并暗自发誓一定要做出偿还）编造的理由足够充分。

而现在，虽然Harry获得了令他自己满意无比的人身自由，但离远了Draco仍会感到不适，所以他们还将继续需要复方汤剂，但没以前那么需要了，只是偶尔，他还得变成Hermione和Draco坐到一起。

“教授，”他喊道，令自己看上去很无助，“你知道……教授……”

Slughorn转过头，“嗯？”他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，关切地望着Harry，“怎么了，我们的Gryffindor小狮子？”

Harry低咳了一声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教授，”他一脸尴尬地说道，“我搞丢了我的书——我找不到它了。”

“噢！”Slughorn吃惊地说道，迅速给了Ron一眼，“你和你的朋友都如此粗心。没关系，我的柜子里有几本，你可以拿走一本，就在那儿。”他指了指一个方向。

Harry匆匆表示感谢，奔向后面的办公室取书，然后打开那柜子后，他发现最底层躺着一本破破烂烂的课本（他记得Ron的书是新的），只能丧气地取下来夹在身侧，又驾轻就熟地拿走了一瓶复方汤剂藏在袍子里。

他返回教室，课刚刚开始。Harry溜回桌后，用胳膊肘打了Ron一下，Ron得意地笑了，“旧书，是吧，”他颇为开心地说道，“谁叫你去迟了呢？”

Harry没理他，但也笑了，显然他们都还处于这种恢复自己身份的快意里，连斗嘴也成了愉悦的事情。

这节课做的是生死水，本应该在第一堂课上就做，不知为什么Slughorn推迟到现在。Harry翻开书本，冲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皱眉——它们使这本书一下看起来很肮脏，更别提当他翻找着记着生死水制作方法的页面时，翻过的每一页都充满了笔记，挤得到处都是，几乎把原来的字迹都遮住了。

他切完草根，从那些原主人胡乱分布的字迹里辨认下一步时，发现“瞌睡豆切成片”这一条被用力划掉了，取而代之的是“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，比切片更容易出汁”。

他停了下来，有些犹豫不决，于是转头去看Hermione。Hermione几乎没费心去察觉他的目光，还在同她的坩锅战斗，Harry问话的时候她一头热汗，头发凌乱，看起来非常不耐烦，为了避免更加惹怒她，他赶紧拿了银短刀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他想着照做一下也不吃亏，于是按照批注上的要求做了，果然挤出一大摊瞌睡豆的汁水，Harry把它们倒进锅里，药剂立马变成了标准的淡雪青色，他顿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。

接下来制作魔药的过程堪称他有史以来发挥最好的一次，他按着那些笔记处理材料，简直得心应手，一气呵成，而其他同学仍然挣扎在无法到达课本要求的痛苦里（例如Hermione）。

当天晚上回房间时，Draco不甘心地询问他是怎么做到的，处于某种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，Harry没有实言相告。

“你的魔药一向奇差无比，”Draco说道，“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今天是第一名，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
“大概是因为运气吧。”Harry耸耸肩，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