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迟到了许多年, 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。

此日将近


summary:关于一封情书的小故事。

*698,佐助在游历时与鹰小队短暂重聚,鸣人上忍背景,19岁,6k+一发完

 


平平无奇这个成语,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日子。水月跪坐在褥垫上,往茶壶里倒满开水。

“立起来了,看来是有好事要发生呀,佐助!”

他抵住下巴,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茶杯。一只小小的茶叶梗浮动在杯中,几片碧绿的微末在它周身旋流。随着佐助的双脚落在席居的地板上,它像浮漂一般上下晃荡。

他在水月对面坐下,凝视着那杯茶水。

“看在好久没见的份上,我就勉为其难把这难得的运气让给你吧!”水月大方地一挥手,把杯子推到了佐助面前。

“水月,”佐助忽然开口,“我不需要这种东西。”

水月沉默了几秒。

“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?”他把杯子拿回自己身前,“也是,你这家伙已经有足够的运气了。”

佐助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街道中的人潮。他转过身,眼睑隐藏在黯淡的窗影下,微微翕动着嘴唇,敏锐的直觉令水月绷紧脊背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“水月。”

他的耳朵立即竖起。

“你收过情书吗?”

水月握着茶杯的手开始发颤,一时之间,他简直不知是该先八卦,还是该先回答问题。最后,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
佐助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可供推测的线索,但并不妨碍他发散思维。他心想,难道是香磷那蠢女人的痴心终于被佐助注意到了?又或是旅途中的某个女人对他一见钟情......总而言之,别人对佐助动情的方式他能想出许多种,但佐助对别人上心一事显然涉及了他的盲区。

“你收到了?”他问。

佐助的脸上闪过一转而逝的失措,水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
“你好像很在意呀。”

“……是我的熟人。”

水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那只幸运的茶叶梗被他叼在嘴里,因失去水分而变得干瘪细瘦。他惊觉佐助和他的年龄相差无几,这并非是个事事都应该藏在心里的年纪。

“女人——”看见佐助的表情,他像咬到了舌头似的戛然而止,心里同时罗列了好几个可能人选,有胖有瘦,有高有矮。

有男有女。

他谨慎地打量佐助。那张脸确实无懈可击,是一种东亚面孔独有的、堂皇的端丽。若说会令男人动心,也并非绝无可能。

“不会吧。”他说,“难道真是男人写的?”

佐助沉默不语,水月从褥垫上站起身,狼狈地滑了一脚。

“万一是误会呢?”他在一无所知中为未来七代目的名声开解,“你都说是熟人了,会不会是别人写了,想让他转交给你?”

“他那丑陋幼稚的字迹,只要是人,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。”

水月为他的形容捏了一把冷汗。

“那……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

佐助抬起眼睛,目光越过水月的肩膀,从窗的开口穿过,落到热闹的街井里。

他好像打算说句什么,甚至,那句话已经被他抵在了齿间,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。

*

“你在找什么?”小樱从树上跳下,落在鸣人面前。

“好奇怪啊,”鸣人在背包里反复翻找着,“我给佐助写的信不见了。”

小樱俯身从他脚下捡起一张散落的信纸。

“佐助,雾之国的拉面也很好吃的说!”她念到,“下次你路过这里,千万记得尝一尝,我们替老板解决了一桩委托,报我的名字打七折哟!”

“不是这封,”鸣人的语气里透出可疑的慌张,“是另一封,这封是本来应该被寄出去的。”

“不管是哪一封,按时间来算,传信鹰都应该已经把信送到佐助君手上了。”樱微笑着说。她把信纸叠起,交还给鸣人,“好啦,如果今天在这里耽搁下去,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风之国了,佐井还在等我们呢。”

他们继续朝前赶路,任务当前,鸣人却难以将不安感从心头抹去。林叶中簌簌清风刮过脸颊,带来轻微的痒意。

他忽然意识到,佐助几乎从不回信。哪怕是在极少量的来信里,他也很少提到自己身在何处,遇见了哪些人,又做了哪些事,同时对鸣人上一封信的内容置若罔闻。在那个无人知晓的凌晨来临之前,他们敌视,痛苦,会意,和解,然后悄然地走向了彼此的背端,一切都有迹可循,也尽在意料之中。

在傍晚降临前,他们抵达了风之国东部的城镇,佐井刚结束上一件任务,提前半天赶到住宿处。这个临时的第七班仍然稳定地运作着,但当鸣人从佐井手里接过卷轴时,佐助的脸又毫无预兆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
小樱出去与内应接洽,屋里只剩下他们俩。佐井率先说道:“你好像有心事。”

鸣人“啪”地合上卷轴,“听小樱说你和井野在交往。”他抬头望向佐井,以期求证。

佐井沉默了一瞬。

“是,大概有两个月了。”

“这样啊......恭喜你们。”

“怎么了,你要向某人表白?”佐井笑眯眯地反问,“真是件大事,是我想的那个人吗?”

鸣人的指尖被这句话烫了一下。他放下卷轴,拽起披风,丢下一句“我去找小樱”就匆匆跑出了门。

风之国的夏夜沉闷无风,一如他混乱的心境。他最想不清楚的事情,偏偏谁都比他看得明白。事到如今,他快要强迫自己把那封信的内容全都忘记了。要是他谎称这是一场误会,佐助的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呢?

会因为他想用借口敷衍过去而生气,会顺势装作什么都没看过而故作平静,会......

鸣人不愿再往下想去。他拢住披风,望了望星子闪烁的夜空,发出轻轻一声叹息。

*

水月给佐助的忍鹰喂了点吃的,为了赶走麻雀把窗户开开合合。

佐助把信纸摊开,出神地望着桌上的草雉剑,最近两天,他收发信件的频率过于频繁,不知在筹备什么事情。

“我说,你来风之国不也是有事要办吗?还特地从大蛇丸那里把我叫走,结果一连几天什么动静都没有。”水月不满地质问他,“早知如此,我还不如就专心待在基地里,就算有香磷天天啰嗦,也比成天跟你躲在屋里好多了。”

“今晚入夜之后就行动,”佐助收起草雉剑,并不在意他的抱怨,“我负责警戒叛忍,你负责潜入工作。”

“这次是卷轴还是密信?”

忍鹰动了动翅膀,佐助提笔写了几行字,拿去装在信筒里。

“密信。如果没错,信上应该会有八分音符的标志,”他目送着自己的鹰振翅飞走,“这个任务结束后,你帮我转告大蛇丸一声,基地我就不回了。”

“不回去当然是最好啦,免得香磷那个女人一见到你就嚷个没完,”水月嘟囔道,“不过这么说来,你又有新任务了?”

佐助隔了几秒才予以回答。

“我要回木叶一趟。”

水月后知后觉地望向他,“从没见你这个样子,看来那个给你写情书的家伙对你来说很重要呀,”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笑了笑,“是一个住在木叶村的……重要的朋友。”

佐助把任务卷轴甩给他,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我这次回去另有要事。有功夫在那儿做推理,不如了解了解情况。”

“是是,”水月认输地拿起卷轴,坐到窗边看了起来。佐助换了个方向,撑着脸颊,把未完的出神大业继续下去。卷轴的内容很无聊,无非要求查清别村叛忍对木叶的袭击计划,水月索然无味地扫了几眼,两厢比较下来,显然还是佐助的表情更有趣。

他大概认为在曾经的鹰小队成员面前没必要隐藏情绪。水月注视那张脸上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沉思,又从沉思转为柔和,最终,当佐助对着空气弯起嘴角时,他诚惶诚恐地把视线收回到了卷轴上。

出身于雾忍村的他对于木叶的认知可谓少之又少。水月掰着指头数了数,凭这几年对佐助的了解,实在没能想出他有几个亲近的木叶朋友。四战的时候,和佐助一起的那个漩涡鸣人肯定算一个,然后,那个粉头发的女忍者也算一个,但那之后再也没有别人了。

看来那个神秘的告白者隐藏得很深,拥有能让佐助如此在意的本事,却从未在平时露出端倪。

鹰小队早就解散了,我、香磷,还有重吾,虽然不是木叶的,但应该也算佐助的朋友吧?他拉开卷轴一角,有些怅然地想。

*

“确定潜入吗?”

“任务解决后和我爱罗说上一声,应该没问题。”鸣人握住苦无,警惕地打量四周。佐井已经先行追了上去,小樱俯下身为内应忍者疗伤。

“后面没有追兵的气息,”她说,“别耽误了,这伤势短时间内医治不好,你先去和佐井一起行动。”

鸣人看了她一眼,点点头。

“注意安全。”

他把苦无咬在齿间,纵身跃入林中,很快循着记号追上佐井的步伐。树林外开阔的空地上,一块孤零零的石碑立在月下,周遭有新土翻动的痕迹。

“忍法·超兽伪画!”他低声喝喊,从画卷中飞出一只身形小巧的鹰,盘旋在林子上空。鸣人望着那只侦察鹰,蹙了蹙眉头,道:“怎么了?”

佐井指了指石碑:“伪造的手法太拙劣了,很可疑啊。”

他们追踪音隐村的叛忍已有一个月时日。虽然音隐早已遭到摧毁,创建者大蛇丸也处于木叶的监视之下,但仍有脱离的残党企图对木叶发起袭击。近来,音隐叛忍频繁活动在风之国地界,伺机和砂隐接触,企图再次结盟。

石碑下隐藏着入口,佐井道:“就算有埋伏,凭我们两个解决绰绰有余吧?”

“那当然......!”鸣人道。他们顺着洞口潜入地下,迎着错综复杂的甬道,佐井先开口道:“这里的风格和大蛇丸基地很像。”

鸣人没有说话,在心里痛恨起总是想起佐助的自己。佐井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侧脸,道:“兵分两路吧,有线索了来这里汇合。”

他带着了然的笑容进入左边的甬道,很快消失在微弱的月光下。鸣人慢慢踏入右侧路口,根据内应的报告,叛忍的基地内安排着不少守卫,这种提示在他踢到一具身体后猛然警铃大作。他结出小小的火遁照明,看见此人身上有八分音符的图案,意识到这是个被打晕的叛忍。

走过两个无人阻拦的转角后,鸣人确认此处已被捷足先登,在石碑附近留下痕迹的人,也许与打晕叛忍的是同一个人,这个消息必须立刻通知佐井。

他熄灭手里的火光,无声地朝后退去。从遥远入口涌入的夜风倏地掠过他的脸颊,他察觉到有一股曾在此停留的查克拉。沉静而锐利。

是佐助。

在黑暗中,他的感知变得格外灵敏,正因如此,才让人无从得知是真实还是错觉。离开木叶前,卡卡西老师说佐助在雷之国处理事务,绝不可能出现在风之国小城镇中一个隐秘的叛忍据点。

是我太思念他了。鸣人紧握手中苦无,默默地想。没等他消沉多久,前方的石室突然发出“砰”一声巨响,大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,有人大喊道:“在这里!”

这声音似曾相识,鸣人在记忆中略一回想,但身体的行动比思想更快。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瞬间擒住那人的肩膀,冰冷的苦无贴住颈侧:“什么人?”

那个人在他手下惊讶地动了动,几滴水落在鸣人的手背上。一点火光从甬道尽头靠近——佐井从另一侧赶到了,与此同时,鸣人松开手,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。

他曾经在案卷和合照里见过这张脸,是鹰小队的成员鬼灯水月。“你不是应该在大蛇丸的基地吗?”他没有收回苦无,“难道,这次音隐叛忍行动是由你谋划的......”

“误会,是误会啦,”水月举起双手,左脸在苦无的尖刃下逐渐融化,“我也是奉命前来做好事的呀。”

佐井的脸在火光中呈现出诡谲的阴森:“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。”他微笑着靠近水月,把水月吓得后退一步。

“我盘查过了,他们密谋的信件应该就在这间密室里,”他紧张地指向身后,“我的任务就是找到信件然后带回基地。”

“是大蛇丸的命令吗?”

“千真万确是他的授命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鸣人把苦无挪开几寸,收回手中。

“密信我们要带走,”他沉声道,“你和大蛇丸解释一下,这也是木叶忍者的任务。”

随便来个谁带走吧!水月在心里说道。他缓慢地修复着自己的脑袋,跟着鸣人进入密室翻找信件,佐井则返回来路,将昏迷的叛忍们捆住,带到地面上,发信联系附近的砂隐。

隔着半座书架,水月透过书的间隙偷偷打量漩涡鸣人。火光把他的金发映照得愈发柔软,蓝眼睛像一波泓光。

“喂,”水月说,“你对佐助的事情有多了解?”

漩涡被惊动似的抬起眼,好像先前沉浸在别的世界里。

“有多了解?”他皱起脸,忽然有些苦涩地说,“最了解......或者一点也不了解。”

“这算什么答案!要么就是了解,要么就是不了解,”水月道,“那你知道佐助在木叶有什么熟人吗?”

“熟人有很多呀,”漩涡微笑道,“我,小樱,卡卡西老师,鹿丸,丁次,李.......”

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数了一大堆水月从没听过的名字,但他每多数一个,脸上的笑意就少一分。所以水月猜测,那些人和佐助也并不是多熟悉的关系。

“佐助好像有暗恋的人。”他说,没注意到漩涡的表情凝滞了一瞬。

“是吗,等回头见到他,我要恭喜他了。”鸣人低下头,挪开一本厚书,陈年的飞尘惹得他打了个喷嚏,眼眶发热。他觉得心里没有着落,不知为何耳朵也有点痛,连水月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渺远。

猛烈的破风声从后背响起,他甩开书本,翻身躲过袭来的手里剑。卷轴上写了,这是音忍的声波秘术。他的耳朵像被包在鼓身里,外界的每个字眼都沉闷地敲击在鼓面上,心跳响亮无比。

佐助拎起被打晕的偷袭者,将草雉剑收回剑鞘。

他们有一年零三个月没见了,他的头发又养长了一些,神情还是一样傲慢,在灼灼火光里俯首回看。

鸣人读他的口型。

笨蛋吊车尾。

为什么写信?

*

回程的路上,气氛前所未有的低迷。佐井总共讲了两个冷笑话,效果是令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。

水月觉得自己很多余。有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也不算聪明,但在看待这件事上,其实并不用多么聪明。他正要找借口返回基地,那个粉头发的女忍者却先他一步说道:“我和鬼灯一起去向大蛇丸说明情况。”

在风之国的边境和佐助他们分离后,他颇不客气道:“你跟来干嘛?”

她先是没有回答,慢慢思索着,然后微笑着看了水月一眼。

“我和你一样,”她说,“想多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。”

佐井在半途中接到井野的来信,动身前往水之国,这意外的临时小队只剩下鸣人和佐助两个人。除了密室重逢那一面,他们谁也没再提起那封情书,鸣人装作中了音隐的招没有听见,佐助似乎也预料到他会装傻充愣,没有再主动提起过。他的仁慈让鸣人暗中松了口气,同时也产生了难以明说的失落。

情书起稿是在六月中旬,接到任务时是在七月,寄出信件是在七月中旬,而今踏上木叶的回程时,那个他一直为此等待的日子也无声地靠近了。

水月的话在鸣人的脑海里扎根驻地,往复盘旋。哪怕佐助有喜欢的人,他还是要说吗?也许真正说出那句话后,他们十九年的情谊会一拍两散,只有这件事是他绝对不愿发生的。

兵丸粮不够了,鸣人提议在附近的城镇补给,顺带留宿一晚。他给鹿丸写的信也在这天得到了回复,只有四个大字:自求多福。看起来鹿丸已经放弃替他挽救了。

那对拜托云隐村打造的手里剑在背包里静静地躺了好几个月,鸣人解开白布,凝视着上面凹陷的宇智波家纹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觉得佐助会喜欢这件礼物。

他们在旅馆用过晚饭,去隔壁泡汤浴。月亮挂在天梢,鸣人把脸埋进温泉,水面发出咕嘟咕嘟的轻响,佐助闭着眼坐在他对面。除他们以外最后一个人走了,他轻声喊道:“佐助。”

佐助不紧不慢地睁开眼,“怎么了?”

他等了片刻,没等到鸣人说话,于是拿起浴巾,道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

夜晚的街道很热闹,这是个很小的镇子,平和而幸福。佐助启开一瓶冰水,被热夏蒸出的水珠沿着铝壁流经他的手背,鸣人磨磨蹭蹭地朝他走来。

“佐助,”他又喊了。

佐助透过铝罐的拉环看他的眼睛。

“怎么了,”他说,“你今天总是喊我的名字。”

鸣人下定决心要一问究竟。

“你这次为什么回木叶?”

佐助略带惊讶地轻笑了一声:“我不能回木叶吗?”

“当然可以!如果能多回去的话当然最好!”鸣人意料之中的慌张起来,“只是这次,这次......”他停顿了一下,低下声音,“只要你想回,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。”

“嗯,”佐助重复道,“只要我想回。”

鸣人在台阶上坐下,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干了,但还带着湿气和潮冷,如同向本人妥协似的柔顺。两个当地孩子从眼前追逐着跑过,他抱住膝盖,从口袋里掏出那对手里剑:“送你。”

佐助伸手虚虚捏住,没有用力,鸣人不敢松手。

“还有呢?”

他回忆着情书的内容,回想他起笔的第一句话。

“佐助,生日快乐。”

手里剑被牢牢拿住,稳定地从一个人手里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。

“还有呢?”

礼物喜欢吗?有空多回村,我和小樱卡卡西老师还有大家都很想你。

鸣人抬起头,佐助却止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。

“我看信的速度是一目十行,尤其是长信,”他说,“所以,只要说最后一句就好。”

鸣人瞪大眼睛,暖光从汤屋的歪斜的门帘里流出,午夜的钟声打过街道,佐助的指尖抵住他的额头,像一个温热的吻。

“如果你不说,我就要替你说了。”

“不行,”鸣人笑起来。他跳起身,搂住佐助的肩膀,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,大声说道:“佐助,生日快乐!”接着是一声贴耳的低语,在这世上,惟有一人能有幸听到。是经年累月的念想,是一颗在雪中沉寂,又在火中复燃的心脏。

 
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 




End.

祝大家六一快乐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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